第二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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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
你怕不怕醒來只剩下自己？你怕不怕愛到最後的荒蕪？你怕不怕被他拋棄？
孟欣的指尖來回摩擦著高中寫在筆記本上的字，整顆心沒入了無邊的寂靜中，她這一生，從未別人捧在手心，從未不勞而獲，從未得到過自己心底想要的。
但，她依然想好好的活著，努力的想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，也想讓自己變得幸福。
可門外的那人，手裏的離婚協議書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孟欣，出來簽字。”冷冷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。
孟欣一雙眼毫無生氣的看著門，她起身走了過去，隔著房門問：“我還可以見奶白麽？”
“可以。”張希澤答。
孟欣將門打開，笑看著張希澤。
張希澤看著消瘦的她，心中的弦緊了緊，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清晰疼，但這一切孟欣並不知道，孟欣看到的是，他的嘴一張一合他說：“離婚後，你的生活我會負責，現在的房子給你，我和奶白搬回張家老宅。”
“恩，”孟欣點點頭：“我現在和你去民政局……離婚。”
最後兩個字孟欣說的聲音很小，她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？
孟父孟母沒有攔他們也沒有勸他們，畢竟婚姻是要他們自己去經營，他們經營不好，別人無法幫。
坐在張希澤車裏，孟欣慫了，她偏頭看著正雙手握著方向盤的“前夫”，可張希澤並沒有回看她，孟欣嘆了口氣。
“不想離婚？”張希澤突然問。
“沒有，我只是好奇，為什麽？”孟欣微微一笑。
“我累了。”短短三個字，解釋了張希澤為什麽願意放手，因為他累了，所以想放開了。
孟欣笑了笑，轉頭看向窗外。
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，兩個人對財產沒有爭議，對唯一的孩子也同一交給張希澤撫養，孟欣三個月見一次。
辦理離婚的那位大姐還蠻驚訝這兩個人竟然這麽和平的分手，一般向他們這樣的年輕人，離婚的時候都會因為孩子交給誰撫養而經常打的民政局雞飛狗跳，現在的年輕人都不願意養孩子。
大姐笑瞇瞇的把離婚證交到兩個人的手中：“拿好，要是每對離婚的人都像你們一樣我的工作會輕松一大半。”
張希澤伸手接過綠本，微笑著說：“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攜手走一生。”
大姐聽著這話，有些尷尬的笑笑：“對對，都別來離婚，都好好的過日子。”
孟欣坐在一邊什麽也沒說。
“走？”張希澤偏頭挑著眉問道。
孟欣點點頭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民政局，之後各走各的路，從此再無關系。
張希澤坐在車裏從後視鏡裏看著孟欣走向相反的方向，漸行漸遠，漸漸消失在人海，他閉上眼，捏了捏眉心，頭真的疼，心裏也是真的空蕩，他從兜裏拿出手機，翻看著通訊錄，最終將孟欣的號碼刪除了，又撥通了杜坤的電話。
“嘟-嘟--嘟----”
隔了很久杜坤才接起：“餵，希澤，怎麽啦？”
張希澤一般不給他們幾個朋友打電話，一旦主動打了那一定就是出大問題了。
“我離婚了。”張希澤閉上了眼睛皺著眉頭。
杜坤停了三秒才開口：“去喝酒？”
“好。”
十分鐘後，張希澤到了“清溪”門口，杜坤還未到，張希澤倚著門，從兜裏拿出了一包煙，熟稔的抽出一根，點燃，猛地吸了一口，煙味充滿胸腔的感覺才讓張希澤放松了一些，一根煙抽完，杜坤也到了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杜坤穿著一套運動服，看著像是剛健身完。
“進去說。”張希澤攔住杜坤的肩。
兩人要了一個小包間，點了六十瓶純汁麥，張希澤此時只想借酒消愁。
“說吧，怎麽突然想開了？”杜坤把弄著紮啤杯問。
張希澤將煙點燃：“你也覺得我和她不合適？”
杜坤點頭：“不是不合適，是很不合適，那姑娘明顯不定性，她給我的感覺是，她在尋找。”
“尋找？”張希澤挑眉。
“尋找她自己，她不清楚自己要什麽。”杜坤舉起酒杯，張希澤用瓶，兩個人碰杯，一飲而盡。
一瓶酒下肚，張希澤絲毫沒覺得輕松，便又一口氣開了六瓶，杜坤也不攔他，只拍了拍他的背：“離了也好，這幾年你為了照顧她和我們的關系也遠了很多，你家的生意你也沒怎麽上心。”
“杜坤，你真的決定和程茜結婚？”張希澤問。
“決定了。”杜坤笑，他總是笑，笑得無懈可擊。
“程茉莉是那姑娘的姑姑吧。”張希澤連著喝了兩瓶。
“恩，沒想到兜兜轉轉還和那個女人有關聯，”杜坤自嘲般的笑了笑：“當時只想著和她玩玩結果最後倒把自己玩兒進去了。”
張希澤的手沿著瓶嘴慢慢向下滑，把瓶底的酒勾起，又拿指甲敲了敲瓶壁：“我在想如果我就此放手，孟欣還會不會回頭找我。”
“肯定不會。”杜坤接話。
張希澤和孟欣交往的第二天，杜坤便把孟欣所有經歷都調查清楚發給了張希澤，當然這些經歷中也包括戀愛經歷，孟欣和那人的糾纏張希澤自然也知道，他以為他們不過是年少時的一時悸動，但沒想到，那段經歷對孟欣的影響竟然會大到讓她迷失自己，讓她害怕觸碰自己的內心。
他清楚她的心是愛他的，她也清楚自己愛誰，可她卻不承認，更加不敢承認。
她一直都解不開心裏的結，每次她以為結解開了，可新生活一旦開始，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，最後孟欣便逃了，就像當年那般，逃離。
落荒而逃的人。
離完婚，孟欣去了程茉莉家暫住一晚，隔天飛回家。
程茉莉開門的時候見孟欣眉開眼笑的還以為離婚的人不是她。
“姑娘，你離婚了，你怎麽這麽開心？”程茉莉看著孟欣笑瞇瞇的逗貓問。
“不然呢，我也不能哭啊，我也不能歇斯底裏的鬧。”孟欣握著貓爪，晃啊晃。
“那你養的那個什麽陳世美怎麽辦？”程茉莉突然想到孟欣和她微信的時候發過那只貓的照片，但她對陳世美這個名字十分的不理解。
“奶白養著啊。”孟欣笑著撓貓咪肚子。
程茉莉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：“不發燒啊，孟欣你真的沒事吧？”
“真的，沒事，放心啊，我能有什麽事。”孟欣看著她的眼睛又握了握她的手。
“對了，你老公和孩子呢？”孟欣進門光顧著和貓咪玩耍，這才發現她家裏只有程茉莉一個人。
“孩子去他奶奶家了，楊燃還沒下班。”程茉莉捏了捏孟欣的臉蛋，撇嘴道：“都沒有肉了，還說不傷心呢。”
“真的不傷心。”孟欣眼睛晶亮的看著程茉莉。
兩個人無聊的逗著貓，傍晚的時候，楊燃帶著火鍋調料歸來，程茉莉告訴他今晚孟欣要來，第一次見她閨蜜，她希望他可以好好表現。
這是孟欣第一次見到楊燃，他的長相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會走一路用一路那什麽的男人，他屬於牛奶皮膚，一張臉嫩的能掐出水，眼睛大而亮，嘴唇薄而紅，氣質偏冷，對著程茉莉的時候也不會笑，對著孟欣的時候竟然點頭笑了笑。
孟欣覺得：“很可怕。”
等到楊燃去廚房準備火鍋，孟欣拉住程茉莉小聲的問：“這不是個小鮮肉麽？”
“他就是長得人畜無害，他的心像是草原上粗獷的漢子。”程茉莉小聲的給她解釋。
孟欣眼神在程茉莉的身上上下游走，突然壞笑：“怪不得啊，你這罩杯，你這肚子真是在飛速的長大。”
程茉莉紅著臉拿手敲她的頭：“天天都想些什麽？腦袋裏都裝的什麽！”
“我在誇你啊，誇你越來越有味道。”孟欣邊笑邊躲她。
晚上吃火鍋的時候，孟欣看著楊燃給程茉莉夾菜憋不住的想樂，楊燃冷著臉夾著菜，冷著臉填著水，冷著臉叫程茉莉“寶貝。”
“要笑就笑，別把你憋壞了。”程茉莉夾起一塊羊肉說。
孟欣一口水嗆到了嗓子眼兒裏，一咳嗽個不停，程茉莉伸手邊拍她的背邊笑嘻嘻的說：“活該啊你。”
孟欣瞪她。
楊燃在一邊，冷著臉看著兩個正在打鬧的女人，孟欣很想問他是天生的這種面相，還是怪今晚孟欣搶了程茉莉，這種冷峻卻很好笑的氣質也是難得，楊燃自己也很討厭這張鮮肉臉，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便被各種阿姨姐姐吃豆腐，哪怕是逛街也會有陌生人跑過來掐掐他的小臉扔下一句：“真可愛。”
他就是這樣讓大家以為他是綿羊，慢慢長成吃掉很多只綿羊的男人，不過今晚他真的沒有氣場全開，畢竟是枕邊人最好的閨蜜，他拿出了自己最柔軟的一面。
“孟欣，我還沒問你，你兒子的事情呢？”程茉莉吃著吃著突然想到了孟欣家的奶白。
“給他爸爸帶。”孟欣喝了口水。
“你舍得嘛？”程茉莉問道。
被這麽一問，孟欣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，好像還真的舍不得，那個小家夥實在是招人喜歡，奶白的小臉，奶白的小手，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。
孟欣有些後悔同一一個月見一次張諾涵了。
困 新年很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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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欣的指尖來回摩擦著高中寫在筆記本上的字，整顆心沒入了無邊的寂靜中，她這一生，從未別人捧在手心，從未不勞而獲，從未得到過自己心底想要的。
但，她依然想好好的活著，努力的想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，也想讓自己變得幸福。
可門外的那人，手裏的離婚協議書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孟欣，出來簽字。”冷冷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。
孟欣一雙眼毫無生氣的看著門，她起身走了過去，隔著房門問：“我還可以見奶白麽？”
“可以。”張希澤答。
孟欣將門打開，笑看著張希澤。
張希澤看著消瘦的她，心中的弦緊了緊，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清晰疼，但這一切孟欣並不知道，孟欣看到的是，他的嘴一張一合他說：“離婚後，你的生活我會負責，現在的房子給你，我和奶白搬回張家老宅。”
“恩，”孟欣點點頭：“我現在和你去民政局……離婚。”
最後兩個字孟欣說的聲音很小，她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？
孟父孟母沒有攔他們也沒有勸他們，畢竟婚姻是要他們自己去經營，他們經營不好，別人無法幫。
坐在張希澤車裏，孟欣慫了，她偏頭看著正雙手握著方向盤的“前夫”，可張希澤並沒有回看她，孟欣嘆了口氣。
“不想離婚？”張希澤突然問。
“沒有，我只是好奇，為什麽？”孟欣微微一笑。
“我累了。”短短三個字，解釋了張希澤為什麽願意放手，因為他累了，所以想放開了。
孟欣笑了笑，轉頭看向窗外。
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，兩個人對財產沒有爭議，對唯一的孩子也同一交給張希澤撫養，孟欣三個月見一次。
辦理離婚的那位大姐還蠻驚訝這兩個人竟然這麽和平的分手，一般向他們這樣的年輕人，離婚的時候都會因為孩子交給誰撫養而經常打的民政局雞飛狗跳，現在的年輕人都不願意養孩子。
大姐笑瞇瞇的把離婚證交到兩個人的手中：“拿好，要是每對離婚的人都像你們一樣我的工作會輕松一大半。”
張希澤伸手接過綠本，微笑著說：“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攜手走一生。”
大姐聽著這話，有些尷尬的笑笑：“對對，都別來離婚，都好好的過日子。”
孟欣坐在一邊什麽也沒說。
“走？”張希澤偏頭挑著眉問道。
孟欣點點頭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民政局，之後各走各的路，從此再無關系。
張希澤坐在車裏從後視鏡裏看著孟欣走向相反的方向，漸行漸遠，漸漸消失在人海，他閉上眼，捏了捏眉心，頭真的疼，心裏也是真的空蕩，他從兜裏拿出手機，翻看著通訊錄，最終將孟欣的號碼刪除了，又撥通了杜坤的電話。
“嘟-嘟--嘟----”
隔了很久杜坤才接起：“餵，希澤，怎麽啦？”
張希澤一般不給他們幾個朋友打電話，一旦主動打了那一定就是出大問題了。
“我離婚了。”張希澤閉上了眼睛皺著眉頭。
杜坤停了三秒才開口：“去喝酒？”
“好。”
十分鐘後，張希澤到了“清溪”門口，杜坤還未到，張希澤倚著門，從兜裏拿出了一包煙，熟稔的抽出一根，點燃，猛地吸了一口，煙味充滿胸腔的感覺才讓張希澤放松了一些，一根煙抽完，杜坤也到了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杜坤穿著一套運動服，看著像是剛健身完。
“進去說。”張希澤攔住杜坤的肩。
兩人要了一個小包間，點了六十瓶純汁麥，張希澤此時只想借酒消愁。
“說吧，怎麽突然想開了？”杜坤把弄著紮啤杯問。
張希澤將煙點燃：“你也覺得我和她不合適？”
杜坤點頭：“不是不合適，是很不合適，那姑娘明顯不定性，她給我的感覺是，她在尋找。”
“尋找？”張希澤挑眉。
“尋找她自己，她不清楚自己要什麽。”杜坤舉起酒杯，張希澤用瓶，兩個人碰杯，一飲而盡。
一瓶酒下肚，張希澤絲毫沒覺得輕松，便又一口氣開了六瓶，杜坤也不攔他，只拍了拍他的背：“離了也好，這幾年你為了照顧她和我們的關系也遠了很多，你家的生意你也沒怎麽上心。”
“杜坤，你真的決定和程茜結婚？”張希澤問。
“決定了。”杜坤笑，他總是笑，笑得無懈可擊。
“程茉莉是那姑娘的姑姑吧。”張希澤連著喝了兩瓶。
“恩，沒想到兜兜轉轉還和那個女人有關聯，”杜坤自嘲般的笑了笑：“當時只想著和她玩玩結果最後倒把自己玩兒進去了。”
張希澤的手沿著瓶嘴慢慢向下滑，把瓶底的酒勾起，又拿指甲敲了敲瓶壁：“我在想如果我就此放手，孟欣還會不會回頭找我。”
“肯定不會。”杜坤接話。
張希澤和孟欣交往的第二天，杜坤便把孟欣所有經歷都調查清楚發給了張希澤，當然這些經歷中也包括戀愛經歷，孟欣和那人的糾纏張希澤自然也知道，他以為他們不過是年少時的一時悸動，但沒想到，那段經歷對孟欣的影響竟然會大到讓她迷失自己，讓她害怕觸碰自己的內心。
他清楚她的心是愛他的，她也清楚自己愛誰，可她卻不承認，更加不敢承認。
她一直都解不開心裏的結，每次她以為結解開了，可新生活一旦開始，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，最後孟欣便逃了，就像當年那般，逃離。
落荒而逃的人。
離完婚，孟欣去了程茉莉家暫住一晚，隔天飛回家。
程茉莉開門的時候見孟欣眉開眼笑的還以為離婚的人不是她。
“姑娘，你離婚了，你怎麽這麽開心？”程茉莉看著孟欣笑瞇瞇的逗貓問。
“不然呢，我也不能哭啊，我也不能歇斯底裏的鬧。”孟欣握著貓爪，晃啊晃。
“那你養的那個什麽陳世美怎麽辦？”程茉莉突然想到孟欣和她微信的時候發過那只貓的照片，但她對陳世美這個名字十分的不理解。
“奶白養著啊。”孟欣笑著撓貓咪肚子。
程茉莉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：“不發燒啊，孟欣你真的沒事吧？”
“真的，沒事，放心啊，我能有什麽事。”孟欣看著她的眼睛又握了握她的手。
“對了，你老公和孩子呢？”孟欣進門光顧著和貓咪玩耍，這才發現她家裏只有程茉莉一個人。
“孩子去他奶奶家了，楊燃還沒下班。”程茉莉捏了捏孟欣的臉蛋，撇嘴道：“都沒有肉了，還說不傷心呢。”
“真的不傷心。”孟欣眼睛晶亮的看著程茉莉。
兩個人無聊的逗著貓，傍晚的時候，楊燃帶著火鍋調料歸來，程茉莉告訴他今晚孟欣要來，第一次見她閨蜜，她希望他可以好好表現。
這是孟欣第一次見到楊燃，他的長相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會走一路用一路那什麽的男人，他屬於牛奶皮膚，一張臉嫩的能掐出水，眼睛大而亮，嘴唇薄而紅，氣質偏冷，對著程茉莉的時候也不會笑，對著孟欣的時候竟然點頭笑了笑。
孟欣覺得：“很可怕。”
等到楊燃去廚房準備火鍋，孟欣拉住程茉莉小聲的問：“這不是個小鮮肉麽？”
“他就是長得人畜無害，他的心像是草原上粗獷的漢子。”程茉莉小聲的給她解釋。
孟欣眼神在程茉莉的身上上下游走，突然壞笑：“怪不得啊，你這罩杯，你這肚子真是在飛速的長大。”
程茉莉紅著臉拿手敲她的頭：“天天都想些什麽？腦袋裏都裝的什麽！”
“我在誇你啊，誇你越來越有味道。”孟欣邊笑邊躲她。
晚上吃火鍋的時候，孟欣看著楊燃給程茉莉夾菜憋不住的想樂，楊燃冷著臉夾著菜，冷著臉填著水，冷著臉叫程茉莉“寶貝。”
“要笑就笑，別把你憋壞了。”程茉莉夾起一塊羊肉說。
孟欣一口水嗆到了嗓子眼兒裏，一咳嗽個不停，程茉莉伸手邊拍她的背邊笑嘻嘻的說：“活該啊你。”
孟欣瞪她。
楊燃在一邊，冷著臉看著兩個正在打鬧的女人，孟欣很想問他是天生的這種面相，還是怪今晚孟欣搶了程茉莉，這種冷峻卻很好笑的氣質也是難得，楊燃自己也很討厭這張鮮肉臉，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便被各種阿姨姐姐吃豆腐，哪怕是逛街也會有陌生人跑過來掐掐他的小臉扔下一句：“真可愛。”
他就是這樣讓大家以為他是綿羊，慢慢長成吃掉很多只綿羊的男人，不過今晚他真的沒有氣場全開，畢竟是枕邊人最好的閨蜜，他拿出了自己最柔軟的一面。
“孟欣，我還沒問你，你兒子的事情呢？”程茉莉吃著吃著突然想到了孟欣家的奶白。
“給他爸爸帶。”孟欣喝了口水。
“你舍得嘛？”程茉莉問道。
被這麽一問，孟欣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，好像還真的舍不得，那個小家夥實在是招人喜歡，奶白的小臉，奶白的小手，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。
孟欣有些後悔同一一個月見一次張諾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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